沈漪点点头，“我还记得你那天也是穿的灰色。”

两年多前的事儿，何煦那里记得自己穿的什么，只是很震惊，“没想到是你。”

“我也没想到能再遇到你。”沈漪继续道，“铁蛋要给我介绍对象时，一开始我是拒绝的，可是当她把你照片发来时，我惊得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，她介绍的对象居然是你。”

所以，她热情，她主动，她努力维系，她说，“我们交往吧。”

何煦却冷静下来，“你是想报恩？”

她摇头，“我要报恩，应该回酒吧找那个老板。”

对呀，是这个道理，当时是夏程阳出面“赶走”了那两个渣仔。

“那是为了什么？”何煦非要一个答案。

“因为。”沈漪脸更红了，“因为你很好。那天，我吐了你一身，你非但没嫌弃，后来还给我擦手。”

何煦回忆了下，好像后来他处理完身上的赃物，想到她刚才吐时吐到手上了，顺便就拿湿巾给她擦了手。

“不过，那会儿你不是睡着了？”醒着，他肯定不好意思。

“没睡着，只是睁不开眼睛。”沈漪说道，“意识很清楚。”

“就因为这个？”何煦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

“对，就因为这个。”她语气坚定，“那天晚上开始我就喜欢你，一直喜欢到现在。我记得睡着时的样子，你照顾我时的样子，你微微蹙眉却没有嫌弃我的样子，还有你的手，你的衣服……我后来也买了好多好多灰色的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