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住的是单人房,下午出去的时间有点久,中途护士来做例行检查时没看到他,这会儿见他回来不免数落几句,“下次出去要和护士站说,来了几次都找不到人。还有你这腿是粉碎性骨折,现在要尽量静养,要不以后好了也要留残疾,好好的一个帅小伙成了跛子还怎么找老婆。”
陆妈连声赔着不是,保证接下来会看好他,不让他乱跑。
阮夏在一边听得却是又内疚又心疼。从见面说起伤他都是轻描淡写,看他还能来学校,她想当然以为是轻伤,没想到这么严重。
粉碎性骨折,她记得夏程阳叔叔就是撞车后大腿骨粉碎性骨折,好像做了手术,打了好几颗钢针,愈后脚一直不利索,后来打官司索赔时还评了伤残等级鉴定。
她有些忧心地看向他的脚,有点气他乱折腾。
似是感应到她的情绪,陆昱辰朝她笑了笑,用口型说,“不会瘸,放心。”
“瘸了最好,活该!”阮夏气得扭开脸,去看角落里的小茶几。
好在陆妈在护士走后没有任何责备陆昱辰,否则阮夏真的要膻死。非但如此,她还贴心地和阮夏解释了病情。
“腿骨粉碎性骨折,不算严重,没有移位,就没打钢针,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。”
阮夏记得陆昱辰提过他妈妈也是医生,好像是外科医生,不过这几年转行政职位。
听她这么一说,阮夏的心稍稍落下来。
陆妈一边抬高陆昱辰的脚,一边很随意地和阮夏唠嗑,“听昱辰说你家是晋县的。”
“对,晋县。”
“我九六年在晋县待了小半年,就在人民医院。”陆妈转过头说,“省院那会有援医项目,每年都会排年轻医生下去交流、锻炼,我那会儿就被派去晋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