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理解,反正我没这癖好就行。”
阮夏斜他一眼,“你要是有,我就一脚把你从上铺踹下来。”
什么毛病,以让外人听自己床~事为乐。
“我可舍不得。”他朝她邪邪一笑,“你只能叫给我听。”
阮夏龇牙,红着脸怼回去,“流-氓。”
已是深夜,乘客们大多已经入睡,车厢里除了忽明忽暗的几声呼噜,再无别的声音。
阮夏趴在小桌板上,侧脸压着手臂,有一搭没一搭的陆昱辰聊天,不知怎的就说起自己那次惨痛的“春运”经历。
“你意思是为了不上厕所,30多个小时你都不吃东西?”陆昱辰有些许震惊。
“也不是完全没吃,就喝了几口牛奶,分好几次喝的,然后啃了4分之一根大红肠。”她解释,“每次吃一点点,这样不容易上厕所。”
“不饿吗?”
“有一点,但是可以忍受。”她描述到,“大部分时候我都在睡觉,迷迷糊糊的,降低代谢。”
“太夸张了,我没法想象。”
“一点都不夸张,在春运面前,一切皆有可能。”阮夏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趟火车上见到的各种“奇闻异事。”
一个有座的小伙把座位卖给别人,自个儿则坐在半个巴掌宽的椅背上,为了防止掉下来,他在行李架上挂了一条毛巾,平时就用手拉住,要睡觉时,就把头往毛巾环里一套,那画面就和上吊一模一样。
车过某站时,车门处根本挤不进人,心急的乘客就从窗户里爬进来,还有乘客乘机做起生意,给20块就开窗并帮忙拉上来。
有个军校的学生,傻兮兮穿了一身军装,结果一上车就开始让座,一路让到目的地,苦哈哈地和他们说,以后再也不穿军装坐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