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何煦一直在保持联络。那夜告白失败后,他如言退到朋友的位置,分寸有度,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。
除了何煦,高中同学里,阮夏联系得最多的就是铁蛋。别看这家伙平时吊儿郎当,没想到对影视编导很有一套,竟以专业课第二的成绩考入电影学院。
大二军训结束,铁蛋约她吃火锅。
这家伙仍延续“百事通”的特质,一来就问,“听说你们军训时有人给喜欢的女生放了一场烟花”
“好像是,不过我没看到。”阮夏把菜一样样放进锅里。进了大学,她还是一如既往地“冷淡”,对这些众所周知的八卦并不是很上心,甚至称得上反应迟钝。就好比这个轰动军训的烟花事件,直到那个男生被点名批评时,她才知道前晚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放烟花,不是“打枪”。
“没想到你们学校的那帮书呆子还挺浪漫,挺大胆的。”铁蛋感慨。
“这是你们的偏见。”阮夏难得有些不服气,“我并不觉着他们是书呆子,相反身边的同学无论思想、见识都非常有高度,也非常优秀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铁蛋没好气地说,“你们学校都是牛人。”
阮夏心知她无恶意,也不再和她争,端起豆腐,一块块往下滑。
铁蛋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而是夹了块肥牛一边涮,一边漫不经心地说,“对了,颜矜和陆昱辰分手了。”
阮夏手一滑,一块豆腐噗通掉进锅里,溅起一堆油水。
“我-艹。”铁蛋被烫得缩回手。
“对不起。”阮夏急忙扯了几张纸巾塞给她,“烫到没。”
“还好我逃得快。”铁蛋擦干净手背上的油脂,揶揄道,“你再高兴也不能这样呀。”
阮夏怔住,抬眼望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