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中有有人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放松,有人显得有些呆滞,有的人面展笑容……可是无论结果如何,对于他们而言,三年,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努力在这一刻画上了一个短暂的句点。
她动作缓慢地把笔、橡皮、准考证一样样放进透明的塑料袋里,心情竟然出奇地平静,没有感动,没有怅然,更没有兴奋。
她平静地走出考场,远远地对着等在大门外的班主任轻轻牵拉了一下嘴角,然后径自离开。
何娟和历史老师一看这表情和架势,心哐当一落,凉了半截。
考场外设置了路障,她不得不拐到一条岔路上才打到车。出租车师傅一看她的模样,便热情地问,“姑娘你是不是刚刚考完。”
她轻轻嗯了声,闭上眼,头刚靠向窗户上,电话响了。
是妈妈。考前一周,阮母也请假来了蓉城,她们都住在夏程阳家。不过,考前他们约定好,谁都不要去考场外等自己。
“阮阮,考完了吧?你在那儿呢?”
“出租车上,一会就到家了。”她说。
“行,你想吃点什么吗?要不我们今天去外面吃,叫上程阳和你小静阿姨。”
“回来再说吧。”阮夏有气无力地说,“妈,我先挂了。”
“好,路上小心。”阮母也不多言。
师傅听着情形,立即判断出这姑娘怕是考砸了,本不想多话,可终究没忍住。“小姑娘,没事儿,考完了就不要去想了,好好玩几天,放松放松。”
看她还是不说话,师傅也好再吱声,一路无话地送她到了目的地。
一下车,阮夏就看到了等在小区门口的妈妈。她慢慢走过去,对母亲笑了笑。
阮母呢?本来正在家耐心等着,结果刚才接到何娟电话,被告知,“阮夏可能没考好,出来时话都没说就走了,你得多关注下她的情绪。”
阮母迎了上去,接过她手里的书包,顺势牵住了她的手。“累不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