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她太低估了这劣质迷彩的攻击性。军训第三天,她身上的红疹就从脖子一路蔓延到腰上,吃了两天过敏药都不见退。
9月的蓉城还未褪去暑气,在太阳下站军姿已是一种折磨,更何况还顶着满身的疹子。
咸咸的汗水在身上淌过,刺得她又痛又痒,想抓却不敢抓,只能咬着唇干忍。好不容易挨到休息,教官一宣布解散,她便飞一般冲进女厕所,拧开水龙头,鞠了一捧水浇在脖子上。
周娅也来洗脸,看到她,便问,“你怎么一休息就跑厕所,是不是肚子不舒服。”
“没,就是来洗个手。”她撸起袖子,把红肿发烫的手臂伸到水龙头下。
“天呀。”周娅惊叫,“你手怎么了?怎么红成这样”
“有点过敏。”她说得轻描淡写。
“看起来很严重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,已经吃了过敏药,明天就好了。”阮夏拉好袖子,趁着四下无人,沾了点冷水,覆上火辣辣的腰和小腹,带去一点点清凉。
周娅瞥到她满身的红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。“我觉得你还是请假去医院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阮夏把衣服扎进裤子,“时间快到了,快走吧,要不该被罚做俯卧撑了。”
中午气一升高,身上痒得更厉害,阮夏连中饭都没吃,直接回宿舍冲了个冷水澡,顺便多咽了一颗过敏药。
不知是药物副作用还是太累了,闹钟响时她居然没听到,突然惊醒时发现竟然1点40了,离军训还差20分钟。
她吓得猛地弹起来,套上衣服飞奔出门,好在下楼时正巧赶上57路,没耽搁多少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