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荷花虽然是新媳妇但是在从前村子里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当下又道, “珍丫头在咱们十里八村都挑不出模样比她还出挑的,婶子你不是怕把人娶回去你这当婆婆的制不住吧?”

三闷婶子眉毛一扬叉了腰:“你放什么屁!她个毛都没长全的丫头我还能怕她。”

当真是背后说不得人,三闷婶子话音刚落,便看见有个穿着身浅碧色百褶裙的姑娘挎着篮子走近了,急忙噤了声。

“婶子们聊着呢。”沈珍脆生生的跟人打招呼。

“是啊,珍丫头这是去哪儿了?”

“家里没菜了,到菜地去摘了些菜,我娘还在家里等着,我得赶紧回去,婶子们聊着。”

“好好好,快回去吧,别让你娘等急了。”

一个个皆是笑呵呵和善的长辈模样。

等沈珍走了,那笑容便落了下来,有个妇人打量着沈珍的背影道:“珍丫头这模样真是好,你们瞧见她那手没,又细又长根葱段似得,苏绣在家当真都不让她做活?”

比照着沈珍的手,几个妇人下意识的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,因为常年下地干活喂鸡喂鸭,手指各个粗短如萝卜,皮肤粗糙还带着茧子。

有人感叹了:“想当年我也算是村里一枝花呢。”

有人拆台:“拉倒吧,你顶多也就算个狗尾巴草。”

“也不知这珍丫头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郎君?”

虽然感叹却也有几分等着看热闹的幸灾乐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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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珍步子小压根就没走远,所以身后那些人话多多少少也得传进了她耳朵里。

可是她一点都不生气,倒也不是度量大,而是她这芯子换了人,她是穿过来的,跟这原身同名同姓。

现代的沈珍是个倒霉透顶的,出生被扔在福利院,长大找工作面试被室友截胡,吃方便面没调料包,好好走路边能被从天而降一盆水泼成落汤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