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：“从没想过看热闹也能把自己看没了。”

“是啊，要知道是这种情况，当初跪下来求我我都不来。”
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
后面的凶兽缓缓而来，重力踩踏，地上都开始爬满裂痕。像望不见深底的沟壑，成为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要么入阵，要么被凶兽吞了。

这两者殊途同归。

“那不一样。”有人说。

“怎么不一样呢？”

“至少入阵比死在凶兽嘴里体面一点。”

他们已经不打算反抗了，放弃以后胸怀变得坦然。谈论起来就像在询问你今晚吃什么，嗯？我也想吃这种语气。

仿佛决定了，几个人把兵器一扔，选了一条路就缓步走去，走过前面那个小门，应该就会进入演武场的阵法。到时候是生是死全都抛到脑后，反正横竖都是一刀。

程蔚被林和踹了一脚，嘴角带血，伤及脏腑。手里的佩剑在于凶兽打斗时也砍出了豁口，他看着前面那几个人结伴而去，心里竟然也有点想法。

“关姑娘，还有办法吗？”他问。

在凶兽的脚步声中，关向雪挪开盯着林和的视线。

“你也想跟他们去么？”

程蔚没点头，他笑了笑。

“我其实挺害怕被别人看到我束手就擒的样子，丢师门的脸不说，太没面子了。”

关向雪说：“那就别放弃。”

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话，不放弃就有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