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孟楼话还没开始高兴,英招慢悠悠吐出下半句。
暂时死不了。“——但是快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孟楼深觉此刻不是问问题的时候,于是他起身试图寻找出口。“这样不行,我姐不能有事。得赶快找到出口,就算让我去药庐门口跪着求他,他今天也得把我姐治好。”
“难。”英招是这么说的。
她的话引来孟楼颤巍巍的眼神,这个人就是这么感性,说哭的时候哭,说不高兴就摆在脸上。
“再难也不能死。”
孟楼火急火燎的想办法,关向雪命悬一线。而始作俑者红树回到药庐以后,连姜令夜的门都不敢看。
那扇房门闭着,不知道池月走了没有,他又是怎么跟池月解释的?
说实话,红树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,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结果。尽管他猫着腰放轻步子,还是被叫住了。
“红树,你进来。”
要死哦,完了。
红树直起身清清嗓子,企图挣扎抗拒一下。“我还有点事,等我忙完再说。”
他典型的做贼心虚,越是这样,姜令夜就越觉得有问题,但他并不急着拆穿。
姜令夜只是说:“你来一下,我有点事,关于池月的。”
听他这么说,红树才走过去推开门。姜令夜穿戴整齐的坐着,带好面具,看样子准备出门。
红树是最看不得病人不老实。“不好好养伤你要干什么去?隔壁的人还拴不住你?”
姜令夜不答话,门外的阳光落在他的脚底下。他坐在那里,微光照亮他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