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伯东这才回过神,“改道去京华市立医院,联系他们?借用停机坪。查查看有哪些外科医生在京华市内,请他们?尽快赶过去!”
随行的助理赶忙马不?停蹄地把事情逐一落实。直到飞机降落,俞九方都没听到父亲的回答。
张峰等在医院顶层,飞机降落后赶忙迎了上去,“伯东!”
他张口想?再说上两句,话到嘴边又止住了,在沉默中带着一行人下到急诊二楼。俞伯东看似镇定?,身体却不?自觉地朝拄有龙头仗的一侧歪去,平日里家主身份的象征如今竟真的成了支撑他不?倒下去的拐杖。
急救室门口,俞孟茗一动不?动地坐在地上,后背靠在墙边,侧着身把耳朵贴在了冷冰冰的门上。她穿着的衣服已看不?出本来的颜色,大片大片的鲜血干透后凝成血痂,原本柔软的布料像被塞进了硬纸板,鼓鼓囊囊。
“俞孟茗。”
俞孟茗缓缓转过头,“父亲。”
“你怎么?在这儿?!”
“父亲,我害死了九儿……”
“咚——!”
龙头杖重重砸在地上。
“胡说八道!”
俞孟茗仿佛没有听到似的,自言自语地喃喃着:“他没呼吸了,九儿他没呼吸了。他的胸口也不?动了,留了好多血,身上地下都是?血。”
俞伯东眼前?一黑,脚下踉跄着倒退了两步。张峰赶忙扶住老友,“伯东!你先冷静点!情况还没那么?糟,医生们?正在全力抢救!”
话音刚落,就见穿着洗手服的主刀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。
“请问?你们?哪一位是?家属?”
“我!我是?他父亲!”
“他现在情况不?太乐观,肋骨骨折刺伤了肺叶,胃部也被子弹击穿,再加上失血量过多,送医也不?及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