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将大部分食物放进了收纳袋里,只吃背包里的东西。

在经历了近十天后,总算把自己折腾得像迷失的遇难者。

她的精神在雪山无形的侵蚀下变得有些恍惚,还好她进山时带了纸笔。

原本是打算在雪山里找机会给封政写情书的。

但碰上这种游戏场,她只能拿来当作日记,记录下每天的要点和对自己的提醒。

沈容坐在人堆后缓了一会儿,偷偷吃了点东西。

洞外立刻传来声音:“什么味道?”

“好像是压缩饼干。”

“你出现幻觉了吧,说起来,我们已经好久没吃过那些东西了。”

沈容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压缩饼干:“……”

好家伙,他们鼻子也太灵了。

她匆忙收起饼干,惯了几口收纳袋里的常温水,装作刚醒来的样子,缓缓爬起,身形踉跄地走出雪洞。

“醒了。”是个有些稚嫩的声音,语气中竟夹杂了一些失望。

沈容闻声看去,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,穿着不合身的宽大棉衣,正窝在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怀里取暖。

坐在雪洞前平地上的人们纷纷转头看向沈容。

他们在打量她。

她也在打量他们——他们每一个都蓬头垢面。

而且离谱的是,每一个身边都有小孩子。

爬这么危险的雪山,还带小孩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