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兴是一个人住一间房。

他接过草环,挑了编法和其他的都不同的草环戴上。

其他六名男同事,挑了两种编法的两种草环。剩下的便是女同事们分。

先前递给沈容水的娃娃脸同事想要和沈容戴同一种草环。

沈容心中疑惑:这人和我很熟吗?

可备忘录上完全没写啊。

但其他人都没什么异常,仿佛娃娃脸就是这种性格。

沈容猜忌娃娃脸可能是玩家,只是仍有疑问:如果娃娃脸是玩家,她这么主动,说明她是知道了我身份的,但她为什么没有和我相认?

范英芳抢走娃娃脸手中和沈容相同的草环,道:“你跟林湄又不是室友,你跟她戴同一个做什么?没听老太太说这玩意儿是保平安的吗?你想害我死啊?”

同事们都有些无语,不过又有些习以为常。

关兴斥责地喊了声范英芳的名字。

范英芳撇撇嘴,很是理直气壮的样子。

拿了草环,已经是下午四点多,山里的光线暗了下来。

一行人下山离开。

沈容走在队伍最后,走到水潭旁时,突然眼前一黑。

她迅速睁开眼努力保持清醒,发现自己身处被黑夜侵吞的山林里。

周围漆黑一片,姿态各异的树木形同鬼影,时不时被风摇晃,仿佛张牙舞爪的恶鬼。

沈容想要展出海幽种特征以防不测。

可她的直觉要她静观其变。

她浑身紧绷,突然听见有粗重的喘息声突兀地在黑暗中响起。身体不由自主地奔跑起来,透过树木间的缝隙,看见了那个喘息的人影。

是范英芳,她正在杂草丛生间奋力奔跑,惊恐的面容在黑夜之中显得如同鬼一般扭曲可怖。

跑着跑着,她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,整个人向前跌去,一路滚下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