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孙这么说,吴家父子顿时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里。这回养蚕全是凡凡的启动资金,他们是生怕把孩子多年积蓄给打了水漂。
半个月后,蚕姑娘开始吐丝接茧。根据亲戚们的回馈信息,今年的蚕养的非常好,死伤的很少,可以忽略不计。
等看着大家一筐筐的往蚕茧运来吴老二家,吃瓜群众又开始嗑着瓜子说闲话。
“老吴家这回可是出血本了,这么多的蚕茧烂手里,吴老二得哭死。”
“哭死?我看得上吊。这投资赶上他这房子了,砸手里回不了本,看他怎么收场。”
村民们幸灾乐祸,对吴老二新房子的羡慕在这一刻转化为恨。仇富,国人普遍心理。你得上升到一个他们够不着的高度,这些人才会流着口水仰望你。再不敢说酸话,因为自认没资格。
“一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,赚了赔了跟你们有一毛钱关系吗?一个个站那说酸话。”
二舅妈娘家嫂子听不惯,出来忍不住开口怼人。他们不是一个村子的,连见面情都不用管,你们幸灾乐祸胡说八道,姑奶奶就敢骂你。
“哎,你这女人咋说话的?那吴老二要是赔了,你帮忙养蚕可一分好处都得不了。我们这是替你们这些帮忙的人着急,你知不知道个好赖?”
“免了。”娘家嫂子冷哼一声。“赔了赚了的都是我们的事儿,跟你们没关系。一个个闭上你们的臭嘴,不然别怪我给你泼粪。喜欢臭,姑奶奶让你们臭个够。”
“你这女人……”
“你敢?”
“你们看我敢不敢。”娘家嫂子指着他们,咬牙切齿:“再敢说让我听见,你们就等着泼粪侍候。反正都长了张臭嘴,吃大粪正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