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让这样的差别明明白白地摆在他眼前,不如他全都扛下。
这样,如果谭骆让波比生病,谭父谭母也可能会对他失望。
这样,如果谭骆说错了话,做错了事,谭父谭母也可能会想他配不配得上生在这样的人家。
他试图想要骗过所有人,其实是想自欺欺人骗过自己。
谭骆顿了顿,抬起头,小声问:“哥,我们……算是家人吗?”
谭骆是真的担心,担心谭骁会肯定的回答。
这些年,谭骁基本在国外,偶尔回国,他也一定会给他带纪念的礼物,在他离家出走的时候,无路可去,谭骁嘴上说不会管他,但每天早晨他的餐桌上都会有早饭。
这样一个人,即使谭母再如何去说血浓于水,说他和谭骁并不一样,其实他都很难割舍的。他身子都在打颤,在想,如果谭骁说他们本来就不是家人,他该怎么回答?
“想什么呢?”谭骁反过来问他。
谭骆愣了愣,什么想什么,他不明白这个是什么样的回答。
谭父谭母是谭父谭母,谭骆是谭骆,本来就没有要混为一谈的,在医院怎么说,谭骁现在就怎么想。
他起身,拿起桌面上的合同,收下,伸手,揉了把谭骆的头发,头发乱了,谭骆怔了好一会儿,还没反应过来,看向谭骁,听到他说,“……你本来就是。”
这个生日提前,过得太开心。但一会儿要开车,两个人没有喝酒,只是把谭骆订好的蛋糕吃了个干净,一点儿都没留。
晚上,谭骆是回谭家的,谭骁不回去,两个人在店铺门口分开。
谭骁收到陈燃的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