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奇怪,每次见她打扮好像都不知道温度,鼻子冻得通红也不知道,最多搓搓手。他不知道其他女孩子怎么样,反正谭骆出门都是要套好几层衣服:“不冷?”
人多是真的热闹,学生会租了个礼堂,在外边围了一圈的小灯,挂在一边,淡银色的灯亮化成点点星河,很漂亮。
陈燃下意识地嗯了声,而后反应过来。
什么冷不冷?
她抬起头,谭骁已经摘下围巾,是他脖子上戴的黑色围巾,一股脑儿地围在她脖颈处,暖烘烘的。
莫名地,陈燃想起了还在洛杉矶的时候,谭骁也是这样,不由分说就把外套脱给她,让她披上,现在也是。那时,他是披一件衬衫,而这时是戴一圈围巾,但都是携了他身上的味道,浅浅的乌木香。
陈燃的心跳更重了些。她垂头,把鼻子埋进去,乌木香更重了些,她的脸上有些发烫。
好像什么都没变,谭骁还是谭骁,他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。
但好像又什么都变了。
“走吧。”谭骁说。
两个人从学校大门进去,也有人跟他们同行。上次来购物中心,陈燃就想带谭骁来,这次算是真的尽了一次地主之谊,分别给谭骁介绍起了学校里的设施和建筑。有些话说多了,不能一直说下去,总要说些别的调剂,好比谭骁会答应这次的邀请。
陈燃看向他,问出了最想问的:“反正都要来,你开始怎么不答应小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