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,换了无数个手机,他始终排在她通讯录的第一位。
备注始终没有变过,和高中时一样,还是那个很不讲理的“a池烈”。
喻见应得自然,池烈没说什么。
车流缓缓淌开,他踩下油门,仿佛很随意地提了句:“你在我的通讯录里。”
只不过他存的不是喻见的姓名,也不是喻鹿翻来翻去,始终没看到的“妈妈”或者“妻子。”
喻见嘴角笑容更明显一些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轻声说,“我看见过。”
喻见从来不翻池烈的手机,那个备注,她是在无意间看到的。
不是昵称,也没打标签,那是三个很奇怪的数字:
723。
“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?”
恰逢红灯,池烈偏头,似笑非笑看了喻见一眼。
这些年,他很少再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这种神色,更多出现在少年的池烈身上。那时他张扬不驯,傲慢冷漠,谁都不在意,谁都不在乎。
然后就用在废品站打工两个月的工资,买了人生中第一部 手机。
小心翼翼输入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,犹豫许久,在姓名栏里敲下这三个数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