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池烈倒是完全无所谓。
他在家里能用橘子给喻见滚眼睛,小心翼翼给她拍背,一口一个温柔的不敢。离开喻见,到了外面,他是池工、池教授。
是说一不二、手段凌厉,让那群跟着池广业的人都噤若寒蝉,不敢再闹的小池总。
“我觉得基金会这名字挺好。”
池烈不准备和喻见说申城的事,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,“怎么样,我想了好久才确定的。”
男人嗓音带笑,一如既往低沉好听,又带了点刻意邀功的味道。
他盯着喻见,眉眼弯起,额上那道疤跟着折出一个弧度。并不凶,反而显得有几分滑稽。
池烈手没停,还在缓缓给喻见用橘子滚眼睛。她闭着眼,看不见他的表情,却能感受到男人的视线轻轻从面颊上掠过。
温柔的。在下着大雪的冬夜里,安宁平静地注视着她。
所以喻见抿着唇,笑了。
她伸手,把在眼睛上滚来滚去的橘子抓住,睁开眼,抽着鼻子问池烈:“干嘛只化用我的名字。”
基金会是他的心意,应该也有他才对。
“我这名字能放进去?”池烈哭笑不得,“那听着可不像是在搞慈善。”
喻见想了想,这也是实话,池烈的名字太硬气,比起做慈善,更适合挂在武馆武术行一类的招牌上。
她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画面,觉得非常有意思,轻轻笑出了声。
池烈没明白喻见笑什么,不过总算把她哄好了,他也跟着一起笑起来。
过了一会儿,他低头,亲了口她的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