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院里的小孩一个个早熟,除了大虎那种生下来脑袋瓜就不怎么灵光的豆丁,剩下多半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事。
他们不是正常家庭出来的孩子。
从没感受过那种有限制的、不外露的,仅仅存在于一个特定的环境里,?紧密相连,?排他又热烈的感情。
不是多对一、一对多,?人人都有。
而是唯一的、独特的,容不下任何多余的人,满心满眼只有彼此的爱。
男人亲吻的动作很轻,从额头到眼角,?从眉心到发梢。没什么章法,随心所欲,有时候碰碰喻见的耳尖,有时候又坏心眼去咬她的唇。
夜安静,窗外的雪又大了些。
一改在外人面前的漠然和凌厉,池烈整个人都露出一种罕见的温柔。他把喻见抱在怀里,一只手勾着腰,另一只手从肩头绕过,慢慢拍着她的背。
没什么其他的举动,就是像哄孩子那样,耐心又认真地哄着她。
喻见再多的眼泪都只能被哄没了。
“你……”先前哭得太凶,她说话还有些抽噎,断断续续的,“你之前,之前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?”
小姑娘哭得眼睛都肿了起来,红彤彤一片。池烈又心疼又好笑,从旁边的小筐里给她拿了个橘子,放到眼睛上,轻轻地滚。
“那我不敢。”他说,“要是提前告诉你,这基金会八成就没了。”
池烈很清楚,喻见绝对不会同意他这么做。
毕竟建立一个基金会注入的资金不是小数目,后续一系列的开支耗费更是流水般花钱。要不是他现在从池广业手里拿回了池家,光凭网研中心和之前项目的收入,也没能力这么做。
事实上,许平生还为这事和池烈红过脸。
到底池烈这么多年没回池家,眼下最重要的是压住下面那些蠢蠢欲动、不安分的人。哪儿有在这当口不忙着镇住那些不安分的“元老”叔叔们,反而先琢磨起怎么搞慈善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