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子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。
他知道喻见学的是心理学,也曾经偷偷翻过姐姐的教科书,总觉得自己或许是有什么心理疾病,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这个问题其实不太好回答。
毕竟兔子已经是要中考的初中生,在福利院长大的小孩儿又比同龄人早熟,不论答案如何,他都会自己揣测多想。
池烈捏着洗碗巾,悄无声息,蹑手蹑脚地往客厅走,想要听听喻见会怎么说。万一到时候兔子听不进去,他在旁边多少也能圆下场。
结果还没走到客厅,就听到喻见满不在乎的声音。
“哦,那也有可能。”她语气是真的非常无所谓,“不过要是这样的话,你大概从小时候开始就有点毛病。”
池烈:“……”
这说的是什么话,不怕真给孩子气出病?
不光池烈没反应过来,兔子也懵了,茫然道:“啊?”
他记得他小时候还挺好的呢。
喻见没说话,偏过头,看着身侧的少年。
这么多年过去,兔子如今站起来比喻见高出许多,甚至比从小就壮实的大虎还要高,在福利院的一群小孩儿里个头最出挑。
重新动过手术,嘴上那道疤痕已经看不太出来,和正常人瞧着没什么区别。
但喻见还记得从前。
兔子不爱吃饭,瘦弱的一丁点儿,也不喜欢说话,总是沉默着,不言不语跟在她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