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……”想到岑清月说的话,她抿唇,“我相信她是真心的。”
岑清月今天其实没和喻见说太多。
讲完分财产的事,她沉默了一会儿,没等喻见说话,自己主动开口。
“这笔钱你就收下吧。”她说,“当年被放弃的不是你就是我,都是一样的。”
无论是岑清月还是喻见。
当岑氏夫妇决定抛弃其中一个,谋取更多的利益,她们就不再是孩子、女儿、亲人。
而是一件冷冰冰的、用来交换好处的物品。
“她这话倒也没说错。”喻见轻轻地笑,“如果当初他们放弃的是岑清月,现在就该我主动来这里找她了。”
倘若是喻见留在岑家。
她不会被警方从打拐行动中解救,不会来到阳光福利院,不会生活在充斥流氓和小混混的老城区,也不会被叫没爹没妈的野孩子。
她会是个正常的、在父母关怀下长大的小孩。
毕竟岑氏夫妇对岑清月确实不错。
至少不会让她像兔子那样,到了十四五岁的年纪,还在因为小时候遭受的暴力和辱骂惶恐不安。
只能通过打架这种应激的对抗方式,试图保护曾经那个小小的、无能为力的自己。
夜风吹着。
少女语气过于平静,没有一丝波澜。池烈忍不住伸手,握住她的指尖。
男人掌心宽和,动作小心翼翼。
喻见就笑了。
她往他那边靠了一点儿,回握住他的手:“不过我觉得没什么。”
“我很喜欢这里。”
喻见轻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