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而久之,就养成了现在动不动打架动手的脾气。
兔子的确不会主动招惹别人,但别人要是主动来惹他,或者惹到福利院里的其他小孩,他就会冲上去,二话不说直接动手。
“那些人编排大虎是他们不对,不过你也不能总是用打架来解决问题。”
毕竟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,喻见对兔子还是很有耐心,“你可以告诉老师,告诉家长,也可以告诉我,打架不是唯一的处理办法。”
喻见讲了一路,兔子只是插着兜,继续走。
或许是听烦了,许久之后,他嘟囔一句:“哥哥以前就是这样的,你那时怎么不管他。”
小巷里没有其他人,安安静静,少年的声音稍显不耐烦,十分明显。
喻见脚步一顿。
大虎则十分茫然:“哥哥?什么哥哥?”
当初他年纪太小,脑袋瓜又不怎么好使,这么多年过去,早把池烈忘了个干净。
喻见没说话。
高中毕业后,她几乎再也没有从别人那里听到过池烈——最开始那几年,程院长和董老师还会偶尔提起他,越往后,大家的默契越来越深,害怕提到池烈会让喻见难过,就十分统一地闭上了嘴。
这是三四年来。
喻见第一次听别人提起他。
曾经多次在深夜里出现的怀疑瞬间被粉碎干净——
那个眉目硬朗、笑容散漫的少年,确实来过喻见的人生。他穿过那条青砖小巷,路过漫长炎热的夏天,经过她的十六岁,然后又悄无声息离开。
干干净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