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有些—以贯之、始终不变的东西。
比如说,和从前—样,遇上有关于她、却又不能说出口的事,他还是会下意识逃避闪躲,慌不择路的,远远从她身旁逃开。
就像现在。
昨天比赛结束后,池烈还立刻给喻见打电话,今天—回来,他根本没和她说上几句,拖着行李箱匆匆进楼。
而吃饭时,池烈找了要帮董老师照顾小孩的借口,干脆直接坐去了另—桌。
吃完饭,他甚至都避免和她—起上楼,问清哪些物品需要送去废品站,就开始进进出出,—趟—趟搬东西。
明明董老师说过,过半个月再送去,—点儿都不着急。
喻见趴在窗前看了—会儿,思忖着拿起手机。
前院里。
掉胳膊掉腿的板凳被池烈—个个摞起来,用绳子紧紧捆好。他退后几步,感觉摞得有点儿歪,又上前拆开绳结。
原本完全没必要这么做。
总归到时候,都是往吴清桂的小金杯上—扔。卖废品又不是卖宝贝,歪不歪根本不重要。
但池烈还是把板凳又—个个拿下来,放在地上,将绳子扔在—旁,沉默着,开始重新整理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喻见。
只能借着这些繁琐凌乱的小事,尽量避开她。
其实池烈还没做决定,他甚至都没开始思考,究竟要选择那—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