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还记得那个考完试的下午,程院长牵着她的手,祖孙两个走在路上,一人手里一串亮晶晶的糖葫芦。
今天,她看见池烈推开门走进来,就好像看见了当年小小的自己。
倔强的、谨慎的,努力掩饰着,不透露出任何情绪。
可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了。
这十七年里,没人期待过他,他也不懂该如何回应。
喻见突然有些坐不住。
她微微吸了口气,抬头看了眼屏幕,犹豫一会儿,最后起身,朝会议厅出口的方向走去。
池烈和裴殊配合得很好,两个人分工默契,解题过程非常顺利。
比赛结束时,已经提前一小时锁定的排名上,他们和另一组来自申城的选手并列第一。而最终成绩,要在组委会核算之后统一放出。
“出去转两圈吧。”连续比赛了五个小时,裴殊肩膀都僵死了,“反正现在也看不到成绩。”
“不过咱们应该是稳的,就算拿不到第一,名次也不会差”
裴殊的自信心一向爆棚。
池烈对此没什么异议。
他收拾好资料,和裴殊一起走出会议厅。远远的,就看见坐在礼堂廊下的少女。
小姑娘没在观众厅里等,而是坐在走廊窗边,秋日阳光暖洋洋穿过落地窗,照在她柔顺乌黑的长发上。
不用去上学,天气又不热,今天她没扎马尾,头发松松散着。为了方便,右边的发丝被别到耳后,侧脸露出的线条干净而漂亮。
喻见低着头,难免有一缕头发不安分地垂下来,虚虚挡在眼前,有些遮挡视线。
但她现在手上没空,顾不上重新别好,只能暂且先这么将就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