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红着耳朵低下头,?捏紧笔,最后什么都没说。
池烈整理完最后一行代码,把草稿纸丢到裴殊那边:“差不多了,?你运行下看看成不成。”
裴殊立刻接过,掏出笔记本:“绝对没问题!”
裴殊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,在键盘上敲敲打打,没一会儿,就忘了刚才的尴尬。
只剩下喻见一个人捏着笔,心不在焉的,在习题上勾画。
脑海里全是那张被夹在书里的照片。
喻见写完这一面的习题,正准备翻到下一页,还没来得及动作,一只冷白的手伸过来,覆在她的右手上。
许久没和人打架,指节上那些曾经新旧不一的伤口早已愈合,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,干净漂亮。
“这道题答案不对。”他站在她身后,稍稍俯身,带着她分解这个长句,“你看这里,这里才是真正的主语。”
少年掌心宽大,轻轻松松包裹住少女细白的手,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,撑在桌面上。
喻见总觉得这个姿势莫名熟悉。
像是回到了那个被粉红门帘围住,狭小暧昧的空间。她被他抱在怀里,耳边是时断时续、似有若无的细密吐息。
温柔的,带着几分往日鲜有的缱绻。
池烈抓着喻见的手,把整个句子的结构都细细拆分开来。一低头,却发现小姑娘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,耳尖微微泛红,眼睫垂下,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
显然完全没在听他讲题。
喻见还在走神。
“啪”的一声,额头被不轻不重弹了下。
她一个激灵,抬手捂住额头,顾忌着裴殊还在旁边,咬牙压低声音:“池烈!”
这家伙想干嘛呀!
“嗯?”池烈收回手,磨了磨牙,似笑非笑地眯眼:“在想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