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见被沈知灵戳了一下,回头去看。
实际上,李文章并没有给池烈安排任何一个新同桌。
和往常一样,少年独自占据靠窗的角落。
一个人坐着,孤零零的。
像是被所有人一起默契无声地遗忘了。
池烈对新的座位安排十分满意。
他立刻就领会了李文章对自己的照顾——班上的同学一向对他印象很差,与其强行塞过来个同桌,两个人一块儿难受,还不如直接让池烈自己一个人坐。
自小习惯独来独往,池烈觉得这样很好。
而且……
他抬眸,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教室前排。
教室不算很大,第一排和最后一排之间的距离不太遥远。即使坐满了学生,池烈一眼扫过去,也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少女白皙纤瘦的脖颈。
清晨,太阳刚升起不久。
阳光金灿灿落在她的发顶,明媚的,温柔又活泼。
少年唇角微微一勾。
他收回视线,不再看她,继续算刚才没算完的题目。
今天池烈坐公交车上学,比平时骑自行车晚起一个多小时。他又在途中好好睡了一觉,等到了学校,再没有出现那种头重脚轻、连简单站起来都眼前发黑,只能趴在桌上补眠休息的情况。
难得有个头脑清醒的早晨,池烈抓紧时间学习。
才开学不久,老师上课讲的慢而浅,池烈没跟着老师的进度,自己做自己的事。
一整节课下来,几乎不怎么抬头。
课间,他也和往常一样,在周遭学生聊天笑闹的背景音里认真做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