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做从前,喻见不会说得这么直白。
池烈的脾气她知道,别扭固执得很,油盐不进的一个人。
但照这么下去,别说完成学业,喻见甚至觉得,这个学期没过完,她就会听到池烈猝死的消息。
毕竟谁也不能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。
喻见飞快地说完,低下头,等着池烈一脸不耐烦地反驳她。
走廊安静了一会儿,十几秒内,他和她都没说话,一片无声悄然的沉默。
紧接着,少年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。
“快上课了。”他伸出手,毫不客气地揉了把少女的头顶,“你先回教室吧。”
池烈一点儿不着急回班上课。
他散漫地双手插兜,沿着走廊,重新走回到卫生间外。依然没进去,只是倚在一旁的瓷砖上。
想起喻见方才骤然瞪圆的眼睛,池烈勾了下唇角,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。
他十分确定,如果不是两个人之间体力差距过大,刚才她大概会直接冲上来打他,而不是气得脸都红了,最后只能咬牙跺脚跑开。
这小姑娘是真的挺有意思。
绵里藏针,一点儿不软。
隔间里,岑清月还在时断时续地抽泣。
池烈并不着急,极其有耐心地等在走廊里,直到岑清月终于哭不动,抹着眼泪走出来,才开口叫住了她。
岑清月原本惨白的脸顿时更加白了:“你……你做什么!”
她死死盯着靠在墙上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