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也彻底没了。
将人放到床上,脱掉鞋子盖好被子后,迟凛先用冷水沾湿毛巾,轻轻敷在她滚烫的额头,而后便打电话给随行的韩靖,让他去附近买药。
慕梨中途被叫醒过一次,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,只记得吞了药片,又喝了些水。
至于迟凛说过什么,她完全没有印象。
待到再醒过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清晨,睡了十几个小时,慕梨的身子有些发软无力,但头脑却清醒许多。
当天下午她就和迟凛一起回了海城。
栖庭园的衣帽间里多了三件婚纱,饶是原本坚决不试,只想快点拿到毕业证离开的慕梨看到的那一刻心都有了松动。
入眼的是一片梦幻般的洁白,点缀着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闪烁,不懂设计,但她知道它们定举世无双。
“试试。”
迟凛从背后锁住慕梨的腰,阻止她接下来所有的动作,并带着努力挣扎的她一步步走向挂着婚纱的模特架子。
“迟凛,我说过不会嫁给你。”
“这枚戒指,还有这些婚纱应该给更适合,更喜欢的人。”
垂下眼帘,即使有意避开,但因为距离太近,钻石的光还有片片雪白始终离不开视线,慕梨压着心底的苦涩和一丝不该有的跳动,轻声开口。
如果,起初的相遇并非因为报复,亦或者不曾受过那些伤,听到那些话,季远没有欠下这么多债,这一刻她会欣喜若狂地将它们试个遍,将这枚戒指套上无名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