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迟凛,我如果真的聪明,就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我们之间结束了,慕氏总是难逃一劫,协议也只是你的规则。”
“如果你们一定要揪着我爸爸不放,那我就将我们的事连同协议一起公开。”
“经商我学得晚,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。”
纤弱单薄的身子在微微颤抖,不是因为惧怕他的可怕气场和目光,而是这个决定对慕梨来说,和剜心无异。
但与其被他反复无常地践踏,不如现在就断个干净,少受许多苦。
“慕梨,如果靠这些就能动摇迟氏,十几年前它就不复存在。”
冷笑一声,迟凛第一次有了看走眼的感觉,眼前这个看似柔弱,遇事只会哭的女孩,骨子里并不脆弱。
“这些不够那就加上我。”
“爸爸妈妈养我十八年,现在我也可以抛开一切保护他们。”
“迟凛,花瓶碎了也能扎人,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她眼里的泪光不再脆弱,重新拼合在一起时,绝然刚强,甚至刺得迟凛的心脏隐隐疼痛。
男人的手收紧,眼镜后的眸光第一次有了掩饰不住的动荡。
他甚至想不通原由,那句话重了,但他自觉没到让她豁出一切和他决裂的地步。
“如果是刚刚的话,我可以收回,你——”
“迟凛,你不会低头,也不可能知道自己错过了,又做错了什么。”
“你不需要收回,因为你的心从没热过。”
曾在夜晚紧紧拥抱他的白嫩小手,轻轻覆上男人紧实硬朗的胸膛,那里的跳动依旧平稳有力,掌心的热意终究虚无,转瞬即逝。
眨眼间,又有两滴泪自慕梨眼眶滚落,她笑了起来,和往常一样柔婉乖顺,楚楚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