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咀嚼着口中的海蛎子,自言自语地咕哝着,声音不大不小但却一字不差地落入安聆音耳中。
莉莉薇似乎察觉到不对劲,便继续发问,问题的形式很委婉,语气也很温柔让人容易接受。
“那,你妈妈生下你就没带过你吗?你这么爱吃海鲜粥,她不给你做吗?”
小小摇了摇头,盛了一口绵绸的米粥,刚入口中,便呜呜咽咽地回应着,“没有啊,妈妈生下我,就自己一个人去城里打工了,也是最近才有时间来照顾我的。”
安聆音黛眉紧蹙,她瞳孔潋出锋利的寒芒,一字一句地咀嚼着小小脱口而出的话。
她起身,将外套整齐的放到沙发上,大步流星地迈向病床,她反应似乎有些大,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小小的瘦的快要皮包骨的手腕。
“小小,你在哪里出生的?你真的被外婆带大的吗?”
安聆音死死抓住小小的手腕不放,她的眼神说不上恐怖,但是迸射出的寒意以及眼底的犀利却将小小看得面露恐惧,她来回地想要将自己的手腕往回拉,但都被安聆音拽了回来。
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便吓得心中一惊,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孩子,在这种情况下,还没有锻炼出极强的应变能力,此时她的眼中只剩下恐惧,语无伦次,只会支支吾吾地发出奇怪的声音。
“我没有我没有,我不知道啊,我只是瞎说的而已啊。”
小小头摇的像拨浪鼓,但是它越是解释,便越描越黑,而且她的眼神早就已经出来卖了她,任由她再怎么胡言乱语,也都是做得无用功。
安聆音瞳孔敛起,她眯着双眼,透露出危险的气息,她逐渐松开小小的手,恢复了直立的站姿。
待了不久,两人便从疗养院离开。
一路上棕榈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,建在僻静角落的假山上总会有水流的声音哗哗落下,天上银白的圆盘透过树叶的缝隙密密麻麻的打在鹅卵石的小径上。
“聆音姐,这怎么办啊,小小说的话,完全和一开始有了不少出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