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容笙望着安聆音不以为意的样子,心里忽然有些异样的情绪,像是要破壳前的雏鸟一般蠢蠢欲动。
终于,在心中的那只“雏鸟”破壳而出之前,傅容笙忍不住开口道。
“上个药吧,已经感染了,怕会化脓。”
真是个擅长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资本家,安聆音在心里默默感慨了一句。
床头柜上就摆着药箱,傅容笙的上药的动作十分娴熟。
他掰过安聆音的手腕,低着头动作极轻地用棉签沾着碘伏给安聆音擦着伤口。
傍晚的阳光恰好透过病房的玻璃窗落到傅容笙的脸上,一道虹色的光彩横在他的鼻梁上,将他本就精致的面孔一分为二,落入暗中的薄唇被衬托得极为性感,犹如艺术品。
自从安聆音开始和这个男人打交道,他一直是强势的、严肃的、严谨的,少有如此温柔的时刻。
她见过他的许多种样子,唯独没见过这一种。
注意到安聆音审视的目光,傅容笙忽地抬起头,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。
“好了。”
他与安聆音对视了一瞬,没等两人的目光交融,便又莫名其妙地移开了目光。
“没想到傅总平时雷利风行,也会有如此温情脉脉的时候,我还以为傅总你天生与温柔八字不合呢。”
安聆音低头看向自己重新被包好纱布的手腕,噙着淡淡的笑意道。
听到安聆音的话,傅容笙本就不自然的面容瞬间变得添上了两笔阴霾,他看向安聆音,方才的青涩被警告的目光取代。
“不过还你个情。”
安聆音无奈,虽说她对傅容笙并无想法,但傅容笙也不必如此猜忌她。
话又说回来,他这样是女人如同豺狼虎豹的男人,到底是怎样有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儿子的?
“傅总放心,我们的关系只会止步于合作伙伴。”
她话音刚落,一个须发全白的老人就在一众下人的拥簇下走进了病房。
安晓晓也默默地跟在这老人的身边,搀扶着她。
“爷爷,你怎么来了。”
傅容笙立即站了起来,恭恭敬敬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