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宥绅打电话来时,林以鹿正从洗手间里出来,她到警局外面接听电话:“爸。”
“跟人起了矛盾?”林宥绅还不太清楚这件事。
“嗯,和温临。”林以鹿深吸一口气,慢慢才说:“他推了我一把,右手手腕和食指摔骨折了。”
林宥绅那边静了一会儿,问:“靳博屹呢?”
“我没跟他联系过。”
话落,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轰声隆隆地停在警局门口。
林以鹿转身看过去,她所站的这个位置,看不见驾驶座上的人。
车主熄了火,打开车门,一条穿着工装裤的长腿立在地上,裤脚束在黑色马丁靴里,他从车门里倾身而出,警局门口亮堂堂的灯将他修长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靳博屹将车门关上,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耳朵上的蓝牙耳机,察觉到有斜前方有一道灼热的视线,他目光随意扫了眼。
视线在静谧的夜里蓦然交汇的那一瞬,心里那炽热浓郁的秘密燃烧起光。
林以鹿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,廊道的光影将他五官削得深挺,颊边被镀了层晖光。
相隔一个多月没见,他从眉眼到身段,都散发着毫不收敛的魅力。
搁在耳边的手机传出一道沉稳的声线:“事情别闹太大,我明天带医生去看你。”
林以鹿视线从靳博屹身上挪开,嗓音莫名地低哑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靳博屹看到她手上的伤,微拧起眉,大步向她走去:“温临弄的?”
熟悉的气息从鼻尖钻进来,莫名有股安全感。
林以鹿没仰起脸看他,淡淡“嗯”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