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冰菲非常耐心地给简雨然讲解着关于集团公司股权的相关事宜。最后说道:“你不会是……想帮助盛倾尘夺回盛氏控制权吧。”
“……您……怎么知道。”
简雨然心慌了,本来就社恐,好容易鼓足勇气问问题,没想到却被程冰菲猜个正着。
“不用紧张。”
程冰菲微笑,安抚着,“关于你和盛倾尘的事,我也是从我弟弟那里知道了一些。当然,我也看到过你积极参加出版社元旦慰问监狱的公益活动。宣发部门拍的那些照片特别令我动容。能令一个严重社恐的女孩主动登台唱歌,并近距离分发签名插画册给犯人的,除了了爱情,还能是什么?我虽然是不婚主义者,但不等于,我不相信会有真爱的存在。我帮你,是因为,佳文出版社能被我们程氏顺利收购,有盛倾尘的功劳。根据我刚才的分析,目前来说,盛倾尘只要能拿到百分之三十二的股权,他就会成为盛氏最大的股东,重新夺回盛氏控制权。懂了吗。”
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了,简雨然就感觉口罩上方的眼睛湿润了,声音都发了颤,“……谢谢您,程总。我……”
程冰菲一摆手,“不必谢我。我刚才说了,我利益分明。我就是感谢盛倾尘当初在程氏收购佳文出版社上的一臂之力。虽然如今看来,他是为了你,但事实结果是对程氏有利的这就足够了。”
刚走了几步,她又回转身来,凝重,“不过……,盛氏那些中立派股东,不是谁都能降服的。有时候需要……一些非常规的手段。我劝你,还是不要冒险。等盛倾尘出来,他有足够的能力办到。”
回家的路上,简雨然难得的心情舒畅,她一个人慢慢走着。
昨夜的雪下得太大。
今天绿化带里的灌木丛上压着厚厚的积雪,在狂风的摇曳下,颤颤巍巍地摇晃着,时不时地掉落着,又随风飘远,变成细颗粒状,任意落在行人的脚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