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醒时分,惊觉,经过地狱的人,每一道伤疤都是切切地深刻,永远都不可能如普通人那样平平淡淡过余生。
他只能尽力,尽力,为了挚爱的女孩,隐忍着随时涌起的心伤波澜。
盛振雄隔绝了所有人去探视盛倾尘,却在周六这一天他自己去了监狱。
会见室里,隔着玻璃相望。
盛倾尘冰冷着脸,一言未发。
盛振雄蹙紧眉,声调不高不低,却很有分量,“在里面慢慢想,一年的时间,你应该会想通的。和老子作对,是最错的路。我们毕竟是父子,血浓于水,只要你肯低头,永远服从我的命令,一年之后你可以重回盛氏。”
还是一片静默。
盛倾尘眸光如刃,径直盯着盛振雄。这么多年来,盛振雄所有加在他妈妈身上的伤害,不可能淡忘。加在他身上的痛,他也记忆犹新。往昔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里,他孤寂地在国外自生自灭地坚韧成长。
“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。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,你会改变。”
盛振雄顿了顿,“你……是不是私下里认识了某个女孩?”
警觉瞬间刺痛了盛倾尘,“我认识的女孩很多很多。我总要释放我积攒的压抑。要不然怎么能活到现在?某一个?呵呵,某一些吧。对你来说,男人这样的事,应该太正常不过了吧。逢场作戏,哪个男人不会?放心,这点上,我特别随你。”
“你能这么想,我反倒很是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