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志文忙的没空,只是点点头:“当然可以,当然可以。”

陆修谨将讲义和笔记本放在一边,拿起了桌上的传单。

说是传单,不如说是倡议书,是呼吁民众团结一心,共同抵制签订合约,与此同时,共同参与年前的最后一次游行。不论如何,年前,应该都会结束了。

赵志文自己忙完了也没走:“陆教授是来要油印什么?我一起帮您印了,免得您等会再弄点一手一身的墨水。”

陆修谨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,毕竟赵志文应该挺忙的,但是赵志文几次热情,陆修谨倒也不好推脱,于是将手里整理好的讲义递了过来,至于笔记,之后有空自己再印就好。

赵志文先是擦了擦手上的油墨这才接过陆修谨的讲义,他虽然主修哲学,但是也是收过正统国学教育的,在经学一道上,赵志文虽然涉猎不算精深,但是也是认真学了的,看着陆修谨的讲义,赵志文也得承认,陆修谨对经学一途,研究颇深。

陆修谨看赵志文看的如此投入,倒是解释了一下:“经学源流不明,则不能得治经之途辙,故前册述源流,后册诠大意,此册为前册。”

赵志文点头称是:“正该如此。”

也是害怕耽误工夫,赵志文放下了手里的讲义,认认真真的找了活字然后油印起来。

油印主要是赵志文在忙活,排版找字则是陆修谨和郭伯翰在一边帮忙,忙了一个下午,这才印出来十来份,主要是排版和找字比较耽误工夫,不过幸好几人帮忙。其余的,就要同学们之间互相借阅抄写了。

陆修谨先是抬头看了眼天色,冬日里天黑的早,这会外面都已经漆黑,赵志文也是忙得腰酸背疼,从怀里掏出怀表一看:“哟,这都七点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