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最大的问题是,不够安全,她可以凭借勇气离开家庭的庇护,却无法凭借勇气反抗坏人的暴力,真的有一个男人抓住她,将她卖出去,她是无法挣脱的。
李珍读了书,不是为了做下人,更不是为了做妓/女的,那如何留在家中,但是又要拒绝亲事,只怕就要从男方的家里,或者从她的父母着手了。
从男方家里着手,好处是,只要知道对方是谁,她去信骂上一顿,这亲事只怕立刻就会告吹,坏处是,问题的症结不在他,没有他,也会是别人。
问题的关键在于她的父母,而要如何说服父母,这才是整件事最难的部分,没有任何一个子女,可以成功的说服父母。
父母表面上愿意听从你,很大程度上,要么是因为爱你,所以愿意满足你的要求,要么是因为这件事不重要,而他们又烦你一直在叨叨,为了避免被你啰嗦,也就被说服了。
李珍想了想,父母是爱她的,但是这在传统习俗面前,恐怕就很难说,哪一个更重要了。
若是实在没有办法,李珍只能从两个方面入手了,先解决迫在眉睫的这个(男方),然后再慢慢解决根本原因(父母)
想到这里,李珍叹了口气,抽出了信纸,温言软语的表达了最近的状况,感谢父母的关心,当然,她实在是想要知道,母亲特别看好的那个亲家是谁,她对于未来夫婿,也是有几分好奇的,如果能够提前了解一些信息,也有助于她定亲以后的生活。
洋洋洒洒三四页,李珍写的时候脸上杀气蓬勃,但凡那个男孩在她面前,她就一蘸水笔戳过去,甩的他一脸墨水!
陆夫子结束了一天的课业,晚上回到家,孙子陆修瑾早已经在家了,这会正在书房拿着本《仪礼》看,小孩年纪小,早先剪了头发,这会长出来倒是很快,头发上的毛茬已经长出来寸于,摸上去还有些硬茬茬的。
陆修瑾透过窗户看到人,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书本:“爷爷。”
陆夫子走进小书房,陆修瑾起身跟随,扶着爷爷坐在椅子上,还倒了一杯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