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女子学院的生物课读上几年,毕业以后大概是可以去西洋医院求职的。

不得不说,这一点倒是与李珍的想法不谋而合,学医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,不论什么年代,治病救人,都是头等重要的大事。

因为有从事这一职业想法的缘故,李珍在查理教授的课堂上格外认真,包括查理教授的其他研究会以及展开课时,她都积极参与。

学校里有这一想法的也不在少数,报纸上关于女子是否可以出门读书已经吵完了,最近在争吵的,就是女子是否可以从事社会活动。

当然了,这个所谓的社会活动,不是指女子能否行走于社会,而是女子是否能够从事影响社会的职业。

女子可以做护士,因为病人总需要有人伺候,总不能指望太太小姐们来吧,那大男人的粗手粗脚,也不能将高贵的官老爷大财主们伺候舒坦啊,必然是要轻声细语,温柔体贴的女人来的。

但是女子能不能做医生呢?这得要好好交流一番的。

今日某位先生在报上发表一篇文章,表示支持女子做医生,国外已经有了女医生一职了,为何我们的女子,就不能做呢?

明日另一位先生,也要发表一篇文章,坚决反对女子从事医生这一职业,医者仁心,可是古人有云,唯女子与小人难养,黄蜂尾后针,最毒妇人心,古人怎么会说错话呢,一个小小的女子,怎么可以拿刀在男子身上比划呢,哪怕是治病救人,那也是对女戒的背叛。

而且,若要做手术一类,必要赤身裸/体的,一个女子,看了一个男子的身体,却不嫁给她,这是如何的令人不齿!这种女子,就该被沉塘,被吊死,一头撞死在当场,成全她家庭的名声!

这个社会上,只有两种社会活动适合女人,一种是伺候人的下人,哪怕在洋人医馆工作的护士,在男人眼里,那也只是伺候人的下人,另一种,就是只伺候男人的女支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