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图纸就是他上次元宵的时候看见卫怀柔手腕上戴着的东西,又听见了谢府老太太与婆子之间的对话,说卫怀柔不是外室的孩子时觉得有蹊跷,才让画师按照他的记忆把那个手钏画下来的。
但这么多天过去,若不是上次崔白在弄春楼里被贾容拿走了这张图纸,他早就已经忘记了这回事。
但贾容这样让人把他拉到府上,又是关门又是银子的,崔白也明白过来事情不简单,想了想才道:“是鄙人上次在银铺里瞧见的,觉得好看就让人画了下来。”
贾容还没等他说完就冷哼了一声:“银铺里瞧见的?骗谁呢?!”
崔白说的谎还没说完就被贾容戳破,不由得怔了怔。
“你知不知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?”贾容指着那图纸,又伸手敲了敲放在崔白面前的那一箱碎银,“你若是实话和我说了,不止这些银子,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。”
“说不说是你的是,”贾容模仿了下卫绪往常对他的办法,“这些银子你要不要也是你的事。”
崔白看了眼那箱碎银,在心里踌躇了一会儿。
贾容是什么身份他很清楚,卫怀柔的身世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,但如果这点事情能换他未来的仕途,那他当然是愿意的。
“图纸上画的东西,是上次在谢府看见有人戴着,才叫人画了下来。”崔白咬了咬牙,道。
贾容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,皱了皱眉,问:“谁?”
崔白犹豫了一下吗,才道:“是谢府的卫三郎。”
贾容一下愕住,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,才想起谢府的三郎,就是谢安的弟弟,卫怀柔。
谢瑜来后的第二天下午,几个姨娘就来了谢安的屋子。
“姑娘,几个夫人来了。”绣云看见来的人是极少来谢安屋子的几个姨娘,不由得觉得奇怪,还是进屋告诉了谢安。
谢安正在看书,便把书放回了书架上,点头让几个姨娘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