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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瑜低低应了一声。

今天过去了,自己女儿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地过日子,也不用再看那野种的脸色,没有失去仪仗的谢安,谢瑜的未来也会更好,府里也没有人会再取争夺她未来当家主母的身份。她做这一切,都是为了谢瑜,为了自己。

王氏想了想,从袖中拿了一个荷包出来,又叫在屋外候着的心腹丫鬟进来,吩咐道:“去告诉各屋的,今晚在我屋子里设宴。再把荷包里的钱给今晚看府门的,有什么事不能来要出府的,都向我来禀报一声。”

丫鬟拿着荷包应声去了。

王氏攀住床沿的手慢慢收紧,直到床沿边上留下深深的五道指甲的尖锐印记。

从缀锦斋回来后,谢安没有去过别处,留在屋里随手拿了一册佛经倚着窗户翻看。

读佛经向来是能静心的,今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看了许久也没有把心静下来。

她又去了趟卫怀柔的住处,还是同早上一般,没有人。

谢安等了一会儿,又折身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
后来又有丫鬟来通报说晚上王氏要在院子里设宴,邀她过去,却始终没等来绣云。

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,绣云才匆匆从屋子外跑了进来。

谢安看见了,便放下了手里的书。

“奴婢去了趟荣国公府,等了许久才在府门口候到了世子爷。”绣云喘了口气,才继续道,“世子爷说、说今日没见着我们三爷。”

谢安蹙眉,放在桌案上的佛经因为不稳滑落到了地上。

傍晚日落,王氏的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