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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京城里的闺秀都在饭后议论长姐谢安不矜持检点的时候,万众瞩目的谢安却没有任何消息。

她如平日一样早起先后去缀锦斋向老夫人,父亲请安。

谢府里没有人向老夫人提起这件事,生怕又惊扰到了老人家,再次染上些什么病来。

谢安自然也没有。

缀锦斋里暖气围绕,谢平昌惴惴不安地站着,刚进屋的王氏面上挂着笑,慢慢端起一盏底下丫头送上来的茶掩袖饮了,走到谢安身边,略显忧色地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
“大姐儿的手怎么这么凉?”

王氏抹了豆蔻的指甲刮擦到谢安的掌心,皮肤被略显锋利的指甲摩挲地泛红。

谢安借着行礼抽回手,温声回应道:“许是平日里身子弱的关系,让母亲挂心了。”

握在手心里的那截纤细的皓腕抽走,王氏有些尴尬地收手,道:“大姐儿一向底子弱,倒是叫人心忧。”

王氏这阵子像是转了性,老夫人看见了,终于在病后难得笑了笑:“都是一家人,这才像个样子。大姐儿身子弱得好生将养着,过会儿让下人给大姐儿送些燕窝等的补品过去。”

谢安端袖行礼谢过。

老夫人看了一圈屋子,忽又问道:“二姑娘怎么还没来?”

虽说谢瑜起得晚,请安虽晚些,但每日还是来的,如今早安都快行完了,谢瑜却也迟迟没来。

“啊……”王氏显然也注意到了,“妾身忘了……阿瑜忙着婚事,昨夜睡得晚,但挂念着母亲,问了安。阿瑜也好几日没合眼了,老夫人看……”

老夫人没有追究,摆了摆手便回里屋歇着去了。

按着礼数,谢安便在屋内等父亲和王氏先走她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