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笑,但也不像笑,她的眼睛是弯着的,但眼泪却好似止不住般扑簌簌地往下掉。
徐青枝走过去,喉咙也跟着一起哽住,抬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,小声问:“到底怎么了啊,你跟妈妈说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姜知宜摇了摇头,眼睛看向徐青枝,明亮亮的双瞳被一层厚重的泪膜盖住,她说,“我只是太开心了。”
她说:“我好开心呀,妈妈,你知道吗?江燃没有死,他还活着,他刚刚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是该开心的。
她真的好开心。
这几乎可以说是她这几年来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。
但是——
她深吸了一口气,压住喉咙里不断涌出的泪意:“但是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心里觉得很开心,但是又很想哭,我……我不知道怎么办了。”
她说话已经完全地语无伦次起来,眼睛睁得好大,如孩童般懵懂又纯稚地看着徐青枝。
徐青枝牵过她的手,眼眶也不由得泛起酸来。
“妈妈懂的。”
她叹了声气,手掌很轻柔地揉了揉姜知宜的后脑勺。
她说:“只要人活着,就总有相见的那天,我们吱吱会得偿所愿的。”
纵然一开始出于私心,不希望姜知宜同江燃有更深一层的关系,姜知宜大抵也清楚她的意愿,因此这几年从来不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丁点想念江燃的样子。
但是她的她的妈妈,哪里会不清楚的呀?
自从江燃离开后,有很长一段时间,她的整个精气神好像都被人抽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