贸然打听别人的家事,总归是不礼貌的。
但也不能让别人替自己受罪,她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到吧台上,软声道:“你别怪他,是我自己要问他的。”
“哦?”江燃松了酒保的耳朵,随手端起旁边先前酒保给他送来的蓝方,透明的冰块与杯壁撞击在一起,发出一阵叮当的响声。
他说:“你的意思是,你可以替他受罚?”
也不知道方才在楼上发生了什么,姜知宜饶是再后知后觉,也察觉到了江燃情绪不对。
她咬了咬唇,又悄悄看了一眼酒保的耳朵,虽然很害怕,但还是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头发往耳后夹了夹。
她闭上眼睛,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:“你捏吧。”
黑暗里,有身影靠近,少年的衣料轻轻擦过她的鼻尖。
她再一次被他的气息笼罩住。
姜知宜摒住呼吸,听到头顶发出一声轻笑,紧接着,她的耳垂就被人捏住。
他手上还浸润着方才那杯威士忌的凉意,带了一点湿汽,冰得姜知宜不由得瑟缩了一下。
那两根手指停留在她耳垂上久久没有行动,她悄悄睁开眼,仰头。
正在这时,酒吧里陡然一暗。
“草。”是酒保的声音,“光顾着跟你们说话,差点忘了,今天酒吧还有活动。”
是ven的老活动,每个周六都会举行,这里的熟客显然正在等待此刻,方才还较为安静的酒吧里这会儿充斥了各种蠢蠢欲动的低喊声。
姜知宜的心脏往下一沉,有些紧张地捏住面前人的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