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计跟魏先生有关,算起来已经一个多月没见着他了。
邱正清记得魏鼎铭最后一次到访的情景,那天他和华婉婷吃过晚饭,对弈一局,谈笑惬意,其乐融融。还赠送华婉婷一大瓶法国订制香水,蓝盈盈的,像从爱琴海捞起的一捧水。
华婉婷很高兴,当场喷了一些在外套上,香味清新优雅,给嗅觉莫大的享受。邱正清次日帮她洗衣服时还能闻到,觉得这么高级的香味洗掉怪可惜的。
那瓶香水摆在华婉婷的梳妆台上,没几天不见了。邱正清负责替她收拾化妆用品,看遍各处都没影,确定被她带出门了,也就是从那以后,魏鼎铭再没出现。
他们兴许吵架了。
可华太太温柔明理,魏先生斯文体贴,两个人有什么好吵的呢?
邱正清想不明白,便理解成有钱人的情调,不去思考,只尽职尽责当好差事。
他见廊前的玫瑰花开得繁盛,随手剪了一把“红袖”、“粉佳人”和“蓝宝石”,回厨房做成花束,插进一个广口的透明玻璃花瓶里,再点缀几叶肾蕨,春天就在瓶中亭亭玉立了。
这技能是去年偶然学来的,那时华婉婷在学插花,每天买回成堆成捆鲜花琢磨摆弄,最后用上的只有少部分。
邱正清节俭,心疼那些废弃的花叶,收集起来学着她的手法搭配成组,插瓶后摆在室内一些不显眼的位置。
华婉婷看了赞他的作品有灵气,鼓励他继续学习,后来在家做花艺,都会请他参谋点评。邱正清沾她的光,有幸体验到富人家的闲情逸致,把这当做高尚享受,乐此不疲地钻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