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手指点四周的家具摆设:“您看爸爸把这家收拾的多整洁温馨啊,您随便去别人家瞧瞧,就是那最有钱,装修最豪华的,也不如咱们家干净舒适。您在家从不做家务,坐着不动一到时间就有人把好吃好喝地送到您跟前,衣食住行都不用您操半点心,您说您上哪儿能再找一个像爸爸这么知冷知热疼您宠您的人?怎么老是不惜福呢?”
岳琳琅一瞪眼,射他两道电光:“你少来教训我!你只看到你爸在家干活儿,怎么不说我养活他几十年,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?现在去国外做代孕,最便宜的也得六七十万,光是这笔钱就够请几个一流的家政工!”
邱逸的脑血管通了电,烧得他外焦里烂。
“您怎么能用代孕来比较,那代孕妇女拿了钱就跟孩子没瓜葛了,难道您想让我和姐姐只承认和爸爸有亲缘,不认您这个妈妈?”
“臭小子,你真想跟我作对?!”
“我只想让您给爸爸起码的尊敬,您们毕竟是夫妻呀,要是爸爸伤透心离开这个家,您肯定会后悔!”
“你把他想得太有骨气了,年轻时他都不敢走,现在都成糟老头子了,离了我谁会要他?就他那点退休金还不够租房子呢,真走人就等着流落街头吧。”
靠把持经济命脉摆布对方,母亲纯粹是奴隶主思维。邱逸稍稍代入父亲的视角,就感觉这个家燃烧着炼狱烈火,绝难再做栖息之地。
“爸爸不是没地方去,我可以养活他。”
他像一方红布,激烈挑动岳琳琅疯牛般的怒火,让她爆出更高分贝。
“好啊,那往后就让他跟你们过,一辈子别回来!你也是,不准再进我的门,等我死了就把遗产全捐给国家,一分钱都不留给你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