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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人侧目助邱逸按下火气,他反复甩开他两次,沉声道:“你站好说话,免得惹人家笑。”

闫嘉盛知道危机高峰已过去,忙针对他心软的弱点拼命装可怜。

“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说话随便,有时一句话没经考虑就说出去了,其实心头也不是真的就那样想。我们都是二十多年的兄弟伙了,我有好事都想到你念到你,你遇到困难我比哪个都着急,说实话除了我妈,我还没对其他人这么好过。不晓得你咋忍得下心和我绝交。”

邱逸本受冲动驱使,从他追赶哀求起心便软了,再补上这些话,心理活动反向运转,自责出言冷酷,不该为一点怨尤全盘否定对方,于是恢复温和原貌,拍了拍闫嘉盛肩头。

“我没想和你绝交,就是太生气了,你都再婚了,沈怡也已经开始新生活,你们真不该再打扰人家了。”

他们换了个地方叙谈,各自注意分寸,总算没闹到不欢而散。

邱逸事后没跟沈怡说详情,只转述了李美琪索要钱财等事。沈怡量那女人斗不过闫超白芸,乐见闫嘉盛受夹板气,有机会真想瞧瞧他的衰样。

隔了一周,那倒霉鬼主动登门,时间却很不凑巧。当时邱逸正在浴室洗澡,沈怡匆忙开门,把他堵在门口,不准备放入。

“你来干什么?”

“我妈五一节要带颖颖来北京,你想见孩子的话可以过来。”

闫嘉盛破天荒对她礼貌,由于刻意显得很别扭。

沈怡以为离婚后他分清了边界感,没往别处想,客气回应:“知道了,那跟你妈说说,到时我想带颖颖出去玩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