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人是威廉贝利的脑残粉,梦想追随大师的脚步,有生之年造出迪拜哈里发塔、伦敦exchangehoe、芝加哥trup大厦、南京紫峰大厦那样牛叉的建筑。
每个动机都闪烁理想主义光辉,不管是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”的奉献意识,亦或是“满眼生机转化钧,天工人巧日争新”的匠人精神都很高尚。
问到沈怡这儿,她一时茫然,总不能直说当年就图“每个月能赚5000块”才入行的吧,忙随意找了个托词说:“我那会儿还没想好该干什么,只想考那所大学,听说土木工程是学校的强势专业就填报了。”
人生感悟常常藏在生活拐角处,她做了十余年结构师,从未仔细思考过这一职业的意义,今天同事们的议论仿佛钥匙,为她开启了一扇新的门。
飞行员很拉风,可有人自愿做修飞机的机械师。
前锋最帅气,可有人自愿踢为前锋传球的后卫。
建筑师比结构师吃香,也有大把的人自愿从事后者。让功能、空间、美感三者和谐共生能让他们获得成就感,令一个复杂的建筑物成功落地就能满足他们的追求。
她想起一位前辈对结构师职业的总结“甘于无闻,强于有力”,那时只当这成漂亮的场面话,原来怪她觉悟太低。
邱逸谨遵她“防人耳目”的指示,注意力仍时刻系在她身上,散会后二人单独去酒吧续摊,他问:“你刚才怎么了?后半场不停走神,是不是有心事?”
沈怡诙谐:“你还真会紧迫盯人啊,怪不得刚才我的脸一直发痒,还以为过敏了,原来是你这只小蚊子给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