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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听沈怡讲述情况,邱逸也很不满闫嘉盛的举动,见他去而复返以为良心发现,却听他沮丧抱怨:“那个瓜婆娘给我爸打电话,黑起告了我一状,我爸气疯了,刚才差点把我耳朵吼聋。说我再装疯迷窍就要过来弄死我,我咋个敢不来嘛?”

自私的男人没有丝毫歉意,还对妻子怨声载道。

邱逸彻底失望,字典里没有骂人的类别,只好无奈责备:“你也太不像话了,娃娃生病都不管,哪个当老汉儿的像你这样嘛。”

闫嘉盛喊冤:“我以前生病我爸也没管过我,都是我妈在照顾。这种事本来就该女人做嘛,我就是气那个婆娘天天只晓得工作,家头的事她都不操心,这次遇到机会才故意逼她一下。”

他以为老婆是自己的能任意说,邱逸却不能忍受心上人一再受辱,打断:“你不要张口闭口就是‘这个婆娘’、‘那个婆娘’,沈姐是你妻子,你能不能对人家有点起码的尊重?而且人家哪儿没顾家嘛?就我看到的,你们家的大事小事都是她在管,你才是,平时扫把倒了都不晓得扶一下。”

闫嘉盛没受过他的教训,惊怒:“咋子嘛?连你也帮到她来骂我,我巴心巴肝维护你,到头来还操成孤家寡人了?”

邱逸头疼:“我只是说句公道话,今天这个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对。再咋说都不该把颖颖一个人丢在医院。”

“那我现在不是回来了的嘛,今天只有在这儿守通宵了。”

闫嘉盛满心委屈,四下张望着显露怯意:“你又不是不晓得,自从那年我爷爷住院直到死到医院头,我就对医院产生了心理阴影,一进来就不舒服。平时生病能拖就拖,硬是不想来看医生。”

邱逸亲历此事,考虑到他的感受,埋怨的话随着心一道软化消散。

闫嘉盛不知他内在千回百转,被一阵风声惊吓,胆寒地挽住他的胳膊请求:“这儿阴风惨惨的,我不敢一个人住,你今天也不要回去了,留下来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