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董,我想跟您谈谈。”
上午她走进魏景浩办公室,沉定提出请求。魏景浩迟迟才反应,放下手中的资料,压向她的视线重愈千钧。
坦白须得不问自答,若等他发问性质就转为招供,那将更被动。
沈怡抢先说:“对不起魏董,我向您隐瞒了我丈夫和华总的关系。但我也是近期才知道他们大学时曾是朋友,已失联多年,直到去年年底才通过邱逸恢复联系,来往也并不密切。我们夫妻的交际圈是分开的,我个人和华总没有私交,只是单纯的同事。”
魏景浩笑似蜻蜓点水:“沈工,我记得当初您也是站在这个位置上很诚恳地告诉我,您在筑美没有任何熟人,我毫不怀疑地相信了您,从没想过您那番真情实感的说辞会是谎话。”
沈怡忙拿出准备好的台词:“魏董,我当时说的大部分是真心话,我只想获得安定的工作环境,不得不撒些小谎躲避纷争。昨天的事全是华总安排的,他一直想拉拢我,被我拒绝就用这种方法离间我们,请您别上当。”
魏景浩缓缓深呼吸,又长长叹气:“看来我们家的家丑早就外扬了,连您都知道了。”
沈怡肃然道:“我向来对这种事没兴趣,更不愿牵涉其中。我在筑美上班,而您是筑美的管理者和继承人,我只服从您和董事长的领导,不会跟任何人搞小团体,这是我一贯坚持的原则,以前在民兴就是这样。”
申辩时,男人的目光越来越严密地聚焦在她脸上,产生将被解剖的恐惧感,她明白嫌疑无法轻易消除,努力守稳阵地。
昨天至今,魏景浩的心理戏不比她少。这女人骗他是实事,一个骗子的信用就像空头支票,价值为零。也许她早与华灿串通,里应外合设计他,昨天不慎败露行迹,还妄想亡羊补牢继续欺瞒,真可恨至极。
照正常情况,他已施展雷霆手段铲除隐患,偏偏这骗子价值不菲,就这么驱逐出境太可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