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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怡瞪眼逼近:“干不干那是我妈的自由,劳动光荣,跟城里人乡下人有什么关系?亏你爸妈还是老党员,怎么教育出来的儿子思想这么落后?”

人类社会以法律为准绳,整体框架却建立在道德之上,只要是社会中的一分子就逃不出约束,因此道德又是讨伐异己的好工具。

闫嘉盛词穷狡辩:“我又没当着你和你妈的面说什么,只跟我妈抱怨了两句,你妈害我丢了那么大的脸,还不许我诉诉苦?”

“心里默默歧视就不叫歧视了?我妈是你的岳母,按规矩你应该像尊重母亲一样尊重她。她做保姆是正当职业,一不偷二不抢,合理运用退休时间服务他人,贡献社会,怎么就害你丢人脸?”

“现在我们单位都知道我有个做保姆的丈母娘,都在背后笑话我!”

“得了吧,你又不是你们单位的红人,人家顶多听听,谁有那么多闲工夫谈论你的私事?没事多看点社科类书籍,你这叫‘透明度错觉’,自我意识过剩才会觉得别人都在关注你。”

文化程度高的人吵架也易占上风,沈怡以疾风骤雨的攻势对丈夫进行思想教育,再冷战两日将他的士气打压至最低点,为第三晚的谈判做足准备。

“我们家那老房子实在太旧了,颖颖过去待不住,不到半天就吵着要回来。”

闫嘉盛瞧不出她在挖坑,不屑道:“别说颖颖,我去都受不了。如今郊区农民家的房子都比你们那屋强。”

沈怡长叹一声:“爸妈都老了,身体也不大好,不能再住在那种又阴又潮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