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亲自造访,沈怡停下工作礼貌招待。
华灿看到靠在沙发边的折叠床,问:“沈工,您昨晚没回家?”
沈怡递上咖啡:“二所、三所有两个项目催得紧,先拿出来预备着,今明两天兴许就用上了。”
她算到华灿不会轻纵了她,故意提前将折叠床陈列在办公室的显眼处,做为坚固工事。
对这份狡黠,华灿保持欣赏,问:“秦所长病了您知道吗?”
据说秦志胜前日去承德工地出差,没穿外套在室外呆了一整天,当晚高烧入院,医生诊断为重度肺炎,至少疗养两周。
“秦所长住院,结构一所的工作暂时由吕总监负责分配,但重要项目就消化不了了。我看长沙会展中心还得请您费心。”
沈怡断定秦志胜也怕坠机,宁肯冒险拿肺炎当降落伞,不然他手底下那么多人,干嘛亲自大老远下工地,还作死地在料峭春寒里脱掉外套。
她没按表情开关,微笑就不会停,歉意道:“华总,我知道这个项目对您很重要,也很想帮您,可手里的工作堆太多,实在做不了了。您也看见了,我还不知道未来几天能不能回家呢。”
华灿说:“我跟吕总监商量过了,他同意接管李工和季工的项目,好让您腾出手来帮我们。”
一句话就让沈怡的工事变成马奇诺防线,沈怡暗骂这公司里就没有省油的灯,有好事个个比敢死队积极,遇上坏事都逃得比敦刻尔克大撤退还快。
她连忙笑道:“这样不太好吧,那两个项目我都开工好几天了,再转给别人,将来不好算提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