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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正清先纠正:“你还没喝酒就胡说八道,小沈说话细声细气,斯斯文文,性格明显很温柔,哪像随便发火的人?”

当着亲友,闫嘉盛越发没眼力见,硬要博得认同才有面子,强辩:“那是因为你们没跟她长时间近距离相处,她就是个两面派,在外边装得很得体,在家就是只母老虎,每天不骂我一顿心里过不去。”

中国人好谦虚,当别人对自己或配偶子女表达赞赏,总要来番否定才合乎礼仪。

但闫嘉盛明显“谦虚”失度,当众对沈怡构成诋毁,她的心已像小猫爪子下的毛线团乱七八糟,定力却还稳固。

此刻发作只会印证丈夫的诬陷,辩白须靠行动而非语言。

她应对得法,旁人自能分清黑白。邱逸悄悄伸腿去踩闫嘉盛鞋尖,暗示他住口,不料错碰了沈怡的脚。

沈怡领会其意,假装不知,心里又添了一层别扭。自己的老公不懂事到要靠外人教导,也不知她和闫嘉盛哪个做人更失败。

她假借上厕所离场寻求喘息,邱逸目送她走远,调头埋怨闫嘉盛。

“你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?咋能说沈姐是两面派、母老虎呢?我听了都生气。”

闫嘉盛眨眼一怔:“我又没说错,她本来就是啊。昨天晚上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,到现在耳朵里还嗡嗡嗡的。”

邱正清心想他所言或许属实,以过来人的经验规劝:“她在家骂你,在外面没有撒,你看你刚才那样说她,她都忍着没发火,真的够意思了。人家给你留面子,你也不能让人家脸上无光嘛。”